第四十七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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〖战争——无法改变的宿命〗

“欸，在下是不是……”

戍孝百无聊赖地坐在山坡上，似是有所思索。随手扔出的石块不经意间砸中了林中的某人，那人吃痛一声，让这浑浑噩噩的某人猛然惊醒。

“哎哟！”

“啊，对不起，您没事吧！”

从林中走出一个身影，正是夏目。

“戍孝？你这么晚了还不睡，小心熬坏了身体。”

“啊，在下嘛……在下在想一些事情……”

“啥啊？如果是烦恼的话，说出来说不定我也能帮你解决呢！但如果还是上次那个问题话……”

夏目也不知道从那里学的，直接就是小手一摊，与世无争的模样。

“不是啦，只是看到玄水殿下找到了亲人，在下想到在下的父母而已。”

“这样吗？”

夏目坐到戍孝身边有些无奈的说道

“那我也没办法了，┐（─__─）┌，毕竟我也算是个‘连父母都没有的人’呢。”

“啊，在下如果……”

“没关系的！”

夏目又靠近了一点，一只手支起脑袋，另一只手也学着戍孝捡起石块，作势就要往前扔，但他的紧握石块的手终究没有松开。

“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，在我很小的时候，我的父母就死于火灾了，我甚至连他们的样子都不记得……”

“这样啊……那夏目殿下也算是……啊，对了，那夏目殿下这么多年都是玄水殿下陪着吗？”

“是啊！他是我表面上的长兄，但其实，他给予我的，足矣让我称他为‘我真正的父母’了。”

“夏目殿下和玄水殿下的感情也是真的好呢！”

“哎呀，更多的时候是他照护我啦！不过你不一样，你至少有得回忆留恋，你拥有爱情，你有周围人的偏袒，你真的很幸福……”

“那些回忆嘛……说起来，在下还真的是靠那些回忆里的期盼走到现在的呢？直到遇到什了玄水殿下……”

“不对哦！”

“啊？那夏目殿下的意思是？”

“我问你一个问题，如果你没有遇到玄水大哥，如果你没有走过那扇门来到东京，你现在会怎么样？”

夏目眯起眼睛，笑盈盈地问道

“这么都当做没有发生吗？那在下或许会像父母刚刚离开那样吧……四处流浪，寻找——”

戍孝说到这，忽而抬起了头，望着星辰碎碎说道

“值得倚靠的君主大人，将在下的一切献上，包括生命！”

夏目笑而不语

“这不就是嘛？你是完全依靠你自己的意志走下去的，你不一样，我依赖玄水大哥而活下去，他就是我生存于世的意义之一。玄水大哥曾经倚靠愤怒和无奈而活，他无时不刻不在迷茫，因为一旦借口也消失……”

“在下，真的有那么棒吗？”

“嗯，你其实早就是一个合格的武士了！不说那么多悲伤的话了，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
“殿下请讲。”

“如果玄水大哥这次回家之后，就再也不回来，你会怎么办？”

“在下吗？在下会继续修行，然后遵循在下的心行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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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，我们刚刚在南方拦截下敌军的补给！”

“是粮草吗？”

那将军立于战马上，整个人都飘浮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来！

“将军果然是神人，我们拦截下的确实是粮车！”

“继续围堵，他们撑不了多久了，不出三天就会拿下此城！”

他只是听到肯定的回复后，便继续下达指令，对于攻城这种东西，这等久经沙场的人，又岂会有所迟疑？

此城名为岳挽城，其城内的境况确实如这位将军所料一致，城内守军的粮草已经见拙，利用早已埋好的暗道乞求粮草亦是破釜沉舟之举。

之所以如此说，是因为城内守军都知道，他们……哼，不过是一介弃子，他们的国家早就通过“平等谈判”让出此城，为的就是三年的安稳，只是这城内守军还在负偶顽抗罢了。

他们不会受到补给，不会有人来解围，一切的一切都……

「“将军，我们已经……”

“我知道，可是我不甘心啊！凭什么？凭什么就要让出我们的国土，这里……这里可是我的家啊……”

“将军，您……”

“末将必誓死相随！”

城内守军都异口同声道

“你们……好，我们大不了和他们拼了！”

“轰！”

城门传来爆破声

“这怎么可能？”」

他们疯了吗？

这是城内守军最后的想法，那个时代可没有炸药，要想制造出这种程度的爆炸，唯有……

“随我上！”

“家在人在，随我上啊！”

「“关于这次讨伐，能否原谅我一个不情之请？”

“哦，你可是地方豪强之后，你的意见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你家族的意见。小姐……啧，可要善言哦！”

“我自知分寸，不必将军费心，此事权当卖我一个薄面。”

“那，又是什么事呢？异国的香料？上等的珠宝？还是说……”

“你有了异国的心上人呢？”

注：此去征伐之地盛产名贵珠宝，其美名远销海外。

“还请自重！我有一奴，其兄长逃难于此地，其名曰郑斐，如若相遇还望放……”

“欸，能可能很难办哦！”

“为何？”

“这次我受到的指令是‘不惜一切，格杀勿论’，无论是平民还是守军一律击杀，皇上已经等不及了。”」

城门被破，粮枯无援，其实这场闹剧的结局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。

“不惜一切代价，三日之内拿下此城！此次，所遇之人皆视为残党。”

这是他收到的最后通碟，在这个饱含血与泪的国度，一切残党、叛军以及他们的同僚都只有一个结局——格杀勿论！

“唉，为什么我一定要当这个恶人呢？”

虽然顺利完成了任务，但他并不高兴，不只是付出的代价，更多的是进城后一路上的哀嚎与硝烟。

你以为那爆破是如何做到的？

那是通过一种失传的秘法，牺牲之人需提前三年开始，每日食用一种特殊的药丸，需要之时，引导全身的气血流入丹田，然后……

不仅是牺牲者本身，其周围的一切都基本化为灰烬，这次破城，至少有数十位牺牲者同时引爆自己。

而我们的将军大人嘛……他只能看着，他左右不了战争的走向，或许他和她都一样，都是命运的棋子，无论如何都会走向既定的终局。

“我……我大概要再去见她一次了……”

END

接下来我可能会先讲一到两篇番外？

不对，应该说是正文之一

关键词： 不情之请 格杀勿论 破釜沉舟 不惜一切 与世无争 浑浑噩噩 笑而不语 异口同声 只有一个 化为灰烬